不理会世上长路太多终点太少
“小公爷,不好啦!房公子家的大兄来了,房公子叫人训得狗血淋头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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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兄并未伤害他。”
顾怀川仍哭着,“但、但他是我的朋友……”
顾景思怜爱地抚卝摸幼弟的头,语气温柔:“他现在也是你的朋友,而且,更胜从前。”
少年一顿,连哭也忘了,怔怔地瞧着自家兄长。
“好了,不要再想了。有为兄在,怀川不必忧心这些。”
他又端过那碗汤,舀出一勺送到少年嘴边,佯装威胁道:“怀川再不听话,为兄可不客气了。”
顾怀川瘪着嘴,好歹是喝了一口。
是炖的乳鸽。滋味鲜美,顾怀川一尝便开了胃口,又连喝了两碗,才心满意足趴回床卝上。
心思纯善的少年人,当真是好哄。
翌日,睡得昏昏沉沉的顾怀川,又是被房濮升吵醒的——
“怀川!怀川!”
少年没好气地睁开惺忪睡眼,也对着吼回去:“房濮升!你干什么!大清早的吵死了!”
听见房里开始骂人,看来是醒了,房濮升没心没肺地推门进去,笑嘻嘻道:“我给你买了团丰铺子的包子,当年同在太学,你可没少偷吃。”
顾怀川哭笑不得道:“都多少年卝前的事了,你还记得。当年那包子油沾到书上,叫夫子好一顿收拾。”
房濮升“嘿嘿”一笑,一屁卝股坐到床边,将包子塞到少年面前,道:“来,吃!”
一瞧就是没照顾过人的少爷做派。
顾怀川想把他从床卝上踹下去,可腿一动,牵连到身后伤处,登时疼得龇牙咧嘴。房濮升见了,忙道:“又犯疼了?我去给你叫大夫?”
“你坐着吧!”
房濮升看了看顾怀川幽怨的眼神,猛地一拍自己脑门,道:“嗨!你瞧我,忘了你拿不了东西了!”
说着,打开装着包子的纸包,把白乎乎热腾腾的包子递到顾怀川面前,“吃吧!”
顾怀川既未刷牙,也未洁面,迫于无奈,勉强啃了一口。
房濮升道:“我就说好吃吧!”
顾怀川飞了他一个白眼,朝门外喊道:“秋宝!”
这回出来的是真正的秋宝。他一身深褐色短打,一路小跑着到了少年跟前,道:“小公爷,您起床?”
但他又一脸忧色地瞧向他身下:“您起得来么?小的伺候您在床卝上梳洗吧。”
房濮升抢白道:“哇,你家仆人还有这本事?”
秋宝猛地被外人夸,一脸羞涩道:“跟着小公爷这么久,再不会也该会了。”
顾怀川笑骂道:“快去吧!少在人前现眼!”
两人折腾到正午,沈雨眠中途来瞧过一次,只把了脉便走了,连药也不特意开,想来是没什么大碍。
日头再斜一点儿,却听见府里突然热闹起来。连顾怀川这偏院里也能听到动静,两人都是好热闹的主,顾怀川身卝子不便,便打发了秋宝带房濮升出去瞧瞧。
没想到只有秋宝一个人回来了,他脸上满是愁容,小小年纪愁得跟个老头一样:“小公爷,不好啦!房公子家的大兄来了,房公子叫人训得狗血淋头呢!”
顾怀川惊讶道:“房元朗?他脾气最差!当初和濮升一起闯祸被抓,他差点连我都揍!我得去救人!”
秋宝又语出惊人:“不必了,小公爷,他们一行人,正往咱们院子里来呢!”
少年“噌”地一下从床卝上撑起半个身卝子,急忙道:“快看看,我这副模样失不失礼?”
秋宝便赶紧帮他整理了衣装,听见外面有不少人的脚步声,连忙又将凌卝乱的桌面收了收,勉强得以入眼。
“吱”地一声,门被推开,顾景思当先进了屋,又伸一只手出来请:“房兄请。”
房元朗身材高大,方脸阔面,一对长眉乌黑入鬓,一瞧便知是直性子的爽朗之人。他倒不多同顾景思客气,一脚迈进来,往右边一望,见顾怀川趴在床卝上,两只手包成对熊掌,大声道:
“顾小公子,别来无恙啊!”
顾怀川连忙客气道:“房兄高升,怀川一直未去拜贺,是怀川失礼了!”
房元朗冷哼一声,负手而立道:“你少带我家阿升去那市井之地,就算送我一份大礼了。”
房濮升这才畏畏缩缩地从两位大人中间挤出来,朝床卝上的顾怀川露卝出个哭脸。
“秋宝,带他们下去,不必留人伺候了。”
房卝中转眼只剩他们四人。顾景思同卝房元朗在桌旁坐了,顾怀川仍趴在床卝上,房濮升偷偷挪到好友身边坐下。
“你啊——”房元朗一瞧见房濮升,气就不打一处来,指着他,斥道:“还有脸坐!”
房濮升吓得跳起来,“哥卝哥卝哥……”
顾景思忙拦住房元朗,劝道:“房兄,有什么事,回家再讲。现下,还是先将厉害同小子们讲明。”
“你们啊,闯大祸了!知道那天跟你们竞拍尺参歌姬的那个‘掌柜’是谁吗?雍舒柳!雍贵妃的亲卝哥卝哥!你们?你们跟他抢人?”
这人,他们俩都不认识,但雍贵妃的为人做派还是知道几分,只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仗卝势卝欺卝人的外戚,虽有风险,但以自己背景,该没什么大事。
少年们的神情,落在两人眼里,皆是一叹。
顾景思补充道:
“雍舒柳其人,十分神秘。他虽无实职,只领虚衔,但于商贾一道十分擅长,手中钱帛产业无数,更资助许多贫困学子进卝京赶考,这些学子中不乏有金榜题名的,无不感念他雍舒柳恩卝德。”
“那……”
顾怀川同卝房濮升对视一眼,两人皆是疑惑不解。
“你们是不是想说,听起来他人还挺好的?哈哈,又被他骗了!这厮面热心冷,乃是一睚眦必报的阴狠人物!你们俩小子当街下了他面子,哼哼……”
房元朗冷哼完,一双眼怒目圆睁,“一天天的净给我和顾贤弟找事!”
“那怎么办?”房濮升自问自答道,“把歌姬给他送回去?”
顾景思略一思忖,摇了摇头,“不妥。你们抢了雍舒柳看上的歌姬,本就已与他结下梁子,再大张旗鼓把她送回,不免有他雍舒柳还不如两个毛头小子的意指。”
“这么多弯弯绕……他本就没出价高过我们嘛……”房濮升觉得不可理喻,小声嘟囔。
房元朗怒目而视道:“你真以为他没钱?雍氏富甲一方,在京卝城里都是响当当的豪门大户,会豪横不过你?懒得跟你争罢了!”
“好了,房兄,事情已经发生,再责怪濮升小友也是无益。不如再想想旁的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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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川宝怎么跟动物园的猴一样,谁都要来看看呀🥺
房小朋友他哥来了,哈哈,他的好日子还会远吗
本章有个没出场的重要人物哦🌹
彩蛋:是谁一直在蓝条里住着不出来啊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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